/图片由陈进行提供/制图新冠肺炎核酸检测价格在全国多次调整后，人均政府采购价格已低至近3元，其中还包括病毒检测试剂、提取试剂、采样管等物资。虽然目前核酸检测仍是疫情防控的重要手段，但在这个看似繁荣的行...
/图片由陈进行提供/制图
新冠肺炎核酸检测价格在全国多次调整后，人均政府采购价格已低至近3元，其中还包括病毒检测试剂、提取试剂、采样管等物资。虽然目前核酸检测仍是疫情防控的重要手段，但在这个看似繁荣的行业背后，行业毛利却持续探底，甚至部分企业一直徘徊在盈亏平衡线附近。
“3.2元/人，这个价格真的让我震惊。我们预计会继续降价，但没想到一次降了这么多。”一家中型检测试剂企业高管王华告诉证券时报记者，目前，他所在公司的试剂供应主要以混合检测为主。目前在全国的指导价是每人8元左右，还是有利润可言的。但如果全部跌破5元，公司会考虑进一步降低成本，但实际上降低的空间并不大。
全国降价
2020年核酸检测刚出来的时候，价格是200元/人。后来随着更多符合条件的企业获得资质，产能不断提升，国家医保局发布了多次国家调价通知。单人检测每人次价格从180元、80元、60元一路下调至目前的28元，多人检测政府指导价下调至不高于8元。甚至部分地区价格低于国家指导价。
自5月6日起，河北将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单人单次采集最高限价调整为每人19.7元，混合检测最高限价为每人3.4元。本项目价格为最高政府指导价，不允许涨也不允许跌，幅度不限。指导价目前全国最低。
河北的定价参考北京。5月2日，北京市医保局发布《关于进一步降低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项目价格的通知》，将单份样本核酸检测价格由每人24.9元降至19.7元，降幅超过20%。同时，混测价格下降42%，从5.9元降至3.4元。
与此同时，北京市医保局还联合下发新冠肺炎核酸检测试剂及配套耗材限价通知，最高指导价6.7元/人，要求企业报价不得高于最高指导限价和省级集中采购中标价格。其中，检测试剂最高指导限价为4.3元/人，提取试剂和采样管产品最高指导限价分别为1.6元/人和1.0元/人。
此外，近期多个省份发布了核酸检测降价通知。据国家医保局统计，4月初，全国已有30个省份出台文件下调政府指导价。
目前海南、上海单检价格已降至25元/人。多人混检方面，山东、安徽、内蒙古、广东等5个省份将价格下调至每人6元，上海要求每人收费不超过5元。
底部边距
王华告诉记者，核酸检测试剂的生产技术其实要求不高，但对人力和生产环境有一定要求，需要取得相关资质才能生产。目前行业内检测试剂费用因企业而异，可以低至3元/人，也可以略低，但一般在4~5元左右。行业竞争会越来越激烈，成本控制才是王道。如果继续降价，不排除部分企业会直接选择退出市场。
安信证券分析师根据万福生物、东方生物等几家主流检测试剂盒厂商的财报估算，目前核酸检测试剂盒的平均生产成本在3~5元左右，包括材料、人工、制造成本。
这意味着，如果按照国家医保局的指导价计算8元/人，行业内企业的毛利率一般仍超过37%，如果按照单次检查的指导价计算28元/人，毛利率会更高。但按照北京、河北3.4元/人的混检指导价，企业毛利基本被压缩到很小的空间，甚至低于部分企业的成本价。
目前大部分省份的政府采购价格仍然是按照国家医保局的指导价制定的。但根据集采联动的调价规则，全国降到3元附近是大势所趋。北京和河北的调价是根据广东联盟4月底的采集结果。
4月29日，广东省医药交易中心公布了新冠肺炎检测试剂及相关耗材集中集选结果。第一类常见核酸试剂和试剂盒的中标价格低至3.2元/人，由北京卓诚惠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和复星诊断科技有限公司供应，明德生物、金奎大基因、盛翔生物的中标价格均在4-6元之间。
医药行业资深研究员王军告诉记者，新冠肺炎的核酸检测试剂盒主要来自政府采购，通过采集以量换价。目的不是让企业亏损，而是降低中间商成本。目前国内供应充足，在此背景下企业毛利率可能控制在20%左右。由于集体生产量比较大，一般企业即使利润压缩也会选择继续供货，但投入必然减少。
性能受到了影响。
近两年，新冠肺炎核酸检测厂家赚了不少钱，但随着试剂价格的降低，市场供需和竞争格局的变化，行业进入了薄利多销的状态。虽然2021年该板块多家公司业绩超预期，但行业趋势已经逐渐明朗。
2020年初武汉爆发新冠肺炎疫情后，我国迅速紧急批准6家公司的核酸检测试剂上市销售，分别是之江生物、盛翔生物、捷诺生物、伯杰医疗、金奎大基因、华大集团。这些“吃螃蟹的人”在过去两年中表现出色，但去年的表现主要受新冠肺炎核酸检测试剂盒降价的影响。
以华大基因为例。华大基因的核酸检测业务包括试剂盒的一站式生产销售和检测服务。该业务的爆发式增长扭转了华大基因连续两年业绩下滑的局面，2020年净利润直接增长超过6倍。然而，2021年和今年一季度，其业绩停止高位增长，净利润分别下降29.7%和37.63%。
在业绩说明会上，华大基因表示，2021年，由于全球范围内核酸试剂和新冠肺炎检测单价下降，部分国家和地区防疫策略发生变化，公司主动对新冠肺炎的产品结构进行战略性调整，新冠肺炎相关业务收入较2020年同期基数较高有所下降。
2021年，盛翔生物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双双下滑，毛利率也下降了8.36个百分点。主要原因是中国新冠肺炎的检测试剂价格和全球市场上新冠肺炎同类厂商的相关产品价格普遍下调。
之江生物2021年和今年一季度净利润下滑，核酸检测试剂收入占比过半。2021年该业务毛利率较2020年下降13.85个百分点。主要原因是新冠肺炎检测产品市场供应充足，行业竞争激烈。此外，新冠肺炎检测试剂盒的降价在全国多地实施，导致试剂盒大幅降价。
不过，尽管上述企业的新冠肺炎核酸检测产品收入有所下降，但整体毛利率仍然可观。根据Wind的统计，2021年新冠肺炎35家核酸检测试剂相关公司的毛利率中值为61%。如果把王军所在行业的平均毛利率降到20%，还有很大的降价空间。尤其是新冠肺炎核酸检测试剂收入相对较高的企业，业绩将面临进一步的压力。
用两条腿走路
从目前企业的布局来看，行业内企业的发展路径主要有两条。一是继续深化新冠肺炎的检测产业，努力扩大抗原检测试剂盒的生产；二是回归主业，加快常态化业务布局。
王华告诉记者，抗原检测试剂盒的生产要求和成本实际上低于核酸检测。这项业务在未来随着国内抗原检测的常态化，将是一个“香饽饽”，其公司也在加速申请相关资质。
5月6日，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上，市委宣传部外宣办主任田伟介绍，有序推进区域核酸筛查，进一步优化采样点布局，满足市民常态化检测需求。在重点人群、重点行业、重点区域开展抗原检测，加强个人防护。
新冠肺炎的居家检测抗原，在这一轮疫情中已经在中国很多地方普及，比如上海、吉林等地。抗原检测作为核酸检测的重要补充手段，市场空间可能达到数千亿元。明德生物、万福生物、东方生物等相关企业一季度业绩已经开始显现威力。
根据粤盟最新的征集结果，包括自测产品在内，新冠肺炎共有15家抗原检测试剂生产企业中标。投标价普遍在4元/人左右，最低价为3.91元/人。
与核酸检测相比，抗原检测的成本相对较低。据预测，国内龙头企业新冠肺炎抗原检测试剂盒的生产成本约为2元/人。这意味着中标粤联的企业利润率提高近一倍。
然而，新冠肺炎的抗原检测试剂盒市场也面临着降价和行业内企业充分竞争的困难。据财新证券分析师统计，目前国内抗原检测试剂产能充足，已有31家企业的新冠肺炎抗原自测产品获批。未来随着更多企业的加入，不排除集中采购价格继续下降的可能。
除了布局抗原检测，回归主业也是行业内部分企业的选择。
来自新冠肺炎核酸检测试剂盒和检测服务的增量收入为华大基因的业绩增长带来了强劲动力。然而，华大基因并没有在新冠肺炎深耕相关业务并扩大生产，而是积极调整结构，专注于主营业务的发展。
得益于金奎大基因，新冠肺炎产品异军突起，在后疫情时代的布局方向受到广泛关注。在公司互动平台上，其表示未来将继续专注于主营业务和临床诊断技术及产品。此外，基于新冠肺炎相关产品研发积累的市场和技术，有可能加速体外诊断业务成为企业跨界布局的重要方向和机遇，甚至成为主营业务之一。
伊瑞生物一直强调新冠肺炎检测相关产品带来的业绩增长的不确定性和不可持续性，并在年报中进行了风险提示。在公司互动平台上表示，未来将深耕食品安全快速检测业务，巩固和扩大公司在该领域的领先优势和市场份额；体外诊断业务不仅限于新冠肺炎检测。作为公司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公司将继续加强体外诊断业务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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